“太羞人了!”婉如把头闷被子里。

向子珩拉下被子,宠溺地看着里面娇妻,“婉儿是我娘子,要习惯为夫的亲近。”

纱帐后男女说说笑笑。

……

夜色已深,

东宫书房烛光忽明忽暗,月色透进窗,屋里显得几分凄清。

云雨过后,床榻一片凌乱,萧胤宸已沉沉睡去。

女子坐在地上,靠着床板,瘫软的身子溃散开来,像被骤雨席卷,飘落凋零,长发披散在身上,遮住了裸露的肌肤。

看着熟睡的人,平静得难以想象他刚才的疯狂。

腿间不适袭来,琳瑶无力靠在床板上,头脑涨懵。

想到数月前两人在这里的亲密之举、想到他告知圣上她是他的人,助她躲过和亲,而她一直以来却不觉有何不妥。

原来,他不是护着自己的女人,是护着她。

地上冰凉,琳瑶却丝毫不觉冷,双手搭在床上,头枕着胳膊,静静看着睡着的人。

就这么看着,直到天微微亮时才走出房间。

王轩看到里面出来的人也不意外,懂事地转开身。

回到房间的琳瑶却没有睡意,脑子里思绪纷飞。

————

东宫正房,一大早气氛便阴沉得可怕。

婢女战战兢兢跪在地上,带着哭腔,“娘娘,奴婢是真没有想到啊。”

“原以为宁良娣走了,殿下也休息了,不会再有任何情况。”

“可没想到天快亮时,却见宋琳瑶从书房出来,奴婢真不知她何时进得书房。”

昨晚刚得到主子褒奖的人今日一大早又被骂得狗血喷头。

婢女惶恐悔恨。

被夸赞后飘了的她一时大意,不想让人钻了空子。

孟鸢气极,昨夜还为拦下了宁惜兰自得,今早便听到这消息,真是前面走了狼后面进了虎,这一个个的防不胜防!

可此刻说什么也晚了。

“罢了。”

孟鸢泄气,“终究那女人已服侍过太子,多一次少一次没区别。”

总好过宁惜兰。

按着太阳穴,孟鸢思绪繁杂。

现在让她头疼的是:宋琳瑶吃住在太子院里,她无法将避子之物掺杂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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